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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完礼，直腰，抬头。
“好人不长命，坏人贻害千年啊！”老头感慨地说道。
“我给你倒的这杯茶，最近五年都没人喝过，知道为什么吗？”
古井观，尊经书院异曲同工之妙，手段极其相似，天下巧合之事十之八九其间都有因果牵连。
向缺呼吸突然急促起来，出终南山之后无论是在西山老坟，还是在阴曹地府，就连身中噬金蚕蛊的时候他也从没有如此不淡定过。
但时隔多年后，他再次听到大师兄的名字，不淡定了。
既然是书院就得有书堂，上了台阶进入书堂正厅，墙壁上挂着几幅黑白画像，下方写着几个人的名字。
书院里，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老人左手拿着水壶右手里握着一把剪子，正附身在院墙角落里修剪花草，老人年逾古稀头发花白而稀疏，步履间略显蹒跚。
“哎，混吃等死呗！”
“啊？”向缺蒙圈的看着老人，半天没反应过来，足足愣了半晌他才问道：“您老，这是跟我说话呢？”
向缺问道：“您认识我师父和大师兄？”
褶皱的纸上画着一副人像，那是向缺五年前的时候，虽然隔了五年但变化并不大太大，不用仔细辨认也能看出来纸上画的就是他。
这老头挺奢侈啊，随便给陌生人倒杯茶都这么敞亮，真大气！
向缺像是老僧入定似的站在尊经书院外久久未动。
这老头肯定和古井观大有渊源，并且渊源颇深，据向缺所知，无论是师父还是师叔或者大师兄，在世间基本上从不留名，古井观三个字更是世人少知。
院落看起来很普通，虽然年代似乎有些久远但其实说来就只能算是栋古建筑而已，没什么出奇的。
这茶向缺没喝出一点名堂，但却品出比他曾经喝过的大红袍似乎丝毫不差，就只这一杯茶如果放在外面的茶店里，估计得上四位数。
也只有像陈三金这种祖辈就和古井观有纠葛的才会知晓。
“你师父还没死啊？”老头翻着白眼问道。
“祁长青在临走之前，给我画了这幅像，告诉我五年之后古井观还会有人来到这里”老人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本来我是不太信的，但你们古井观的卜卦推算之道又让我不得不信，神乎其神啊！”
“他还好么，一把年纪了还是那么不着调么？”老头忽然开口了，却整出一句让向缺挺懵逼的话。
“你怎么知道……”
这世上可能绝大多数的人都看不出这个院子有什么出奇的，但向缺能。
渐渐平复下挺闹腾的小心脏，向缺试探着问道：“您是说，我大师兄祁长青五年前曾经来过这里？”
“吱呀。”
十岁那年入山，大师兄亦师亦友的教导了他几年后不知所踪，老道师叔都从未和他言谈过有关大师兄的去向，下山后他也打听过多次，但也从来没人曾吐露过祁长青这三个字。
“是这五年没人来过您这么。”向缺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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